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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带着他从头再背一遍,掰开了一个字一个字地讲给他听。
黑暗里,她看不见邵璟的样子,只能感受到他小小的身子,柔软依恋地靠着她,软软的,暖暖的,让她觉得这个冬天也没那么冷,未来那些路也没那么难走。
田秉很晚才回来,推开房门,看到两个昏昏欲睡的孩子,不由好笑又好气:“两个小坏蛋,不去睡觉躲在这里调皮!”
田幼薇清醒过来:“阿爹又想做什么?”
田秉心情有些沉重:“有人和他说只献一只碗不好,得献上一对才好。”
要献上一对碗,那就得再开窑炉烧一回。
之前是伴着贡瓷一起烧的,成本不算太大,现在要单独烧一回甚至几回,成本就会变得很大。
这就是个无底洞,指不定一年所得全花在里头,辛辛苦苦烧出秘色瓷,上头却不一定接受,难怪谢氏要哭。
田幼薇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一年,家里过年都没停歇,连着烧了几炉瓷器。
人搞得疲惫不堪不说,谢氏从头至尾板着脸和田父生气,田父也是脾气火爆,一点就着。
似乎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家里的用度越来越紧张,气氛也越来越不好。
出这主意的人真是可恶极了,田幼薇追问道:“是谁说的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