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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张师傅被抬回了张家。
田秉肿着眼睛忙里忙外把灵棚搭建好,谢氏把田父备下自用的棺材拿出来,又带着人现给张师傅做寿衣,田四叔带了人去采购丧事所需的各样食材、东西。
丧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邵璟也带着县衙的仵作、差人赶到。
田幼薇不敢松气,趁着仵作查验,把田秉叫到一旁:“有些细节我没问清楚,你为什么会带秋宝来窑场?出事后,你赶到时,秋宝在水边趴着是个什么样子?口鼻浸在水中?还是没有?小虫是在家养伤,白师傅去了哪里?”
田秉大概是因为被打破了脑袋流血太多、又太过自责的缘故,整个人都是懵的,发了会儿呆才答道:“白师傅的老乡有事,请他去帮忙了,昨天下工以后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秋宝是说你们不在家,他不好玩,想来这里和阿俭玩……来了阿俭又没在……怪我太过心软,没有把田柱子的事处理好,纵得他家胆子大了……”
田幼薇止住他:“田柱子的事稍后再说,你接着说秋宝的事,这事儿和四叔家的阿俭又有什么关系?”
田秉道:“四叔经常会带阿俭来窑场的,说是想让他学些本领。我找到秋宝的时候,他在水边趴着,口鼻没浸在水里……啊,这不对!”
他眼睛一亮,叫道:“秋宝是溺水,又是小孩子,耐受不住,不可能他没事,张师傅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