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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只晓得非常害怕。
田幼薇很担心田秉:“秋宝还行,这几天都在服安神的药,娘天天陪着哄着,胃口和精神都在好转,不好的是二哥,蔫蔫的,饭也吃得少,我叫阿姝姐姐去陪他,他也不怎么理人。”
邵璟比较理解田秉的心情:“二哥经过的事少,自来又是宽厚良善的人,可能想不到人心竟然有这么恶吧。且张师傅从前待他挺好的,一直都希望他能好好跟着学烧窑,应该是自责加内疚,同时还觉得自己无能。”
白师傅赞同:“不是我说,你爹待他太过偏心!”
这话田幼薇就不好接了,她爹就是看她什么都好,总欺负折腾她二哥,她也心疼的,但田父一直就这样,也多亏田二哥宽厚想得开,换个人得长歪了,再连带着讨厌她。
几人上了码头,田秉独自赶着马车等在路边,抱着双膝托着腮,满脸忧郁,看见他们也没什么精神,沉默地把人安排妥当,就又死气沉沉地赶车。
田幼薇想凑过去讨好他,他抗拒地把脸转开了。
这让她很受伤。
“去忙你的。”邵璟拍拍她的发顶,走到田秉身边坐下,小声说话。
田幼薇叹一口气,问白师傅:“师父,您有兄弟姐妹吗?”
白师傅虚抱混元盘膝打坐,淡淡地道:“没有,很早就死了。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战的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