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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知道他又在难过后悔,就轻戳田父的胳膊,小声道:“你别骂二哥了,他比谁都难受。”
“怕什么?玉不琢不成器,他经的事太少,我就是要让他难受,不然以后怎么当这个家?”
田父不把田幼薇的话当回事,故意大声道:“若是你二哥当初听我的,好好跟着张师傅学本事,那我现在也没这么辛苦担心!你张大哥也能有个帮手!”
田秉把头深深低下,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窑炉灭了火,田秉主动请缨:“我在这守着,张大哥回去休息吧。”
张根有也着实累惨了,还记挂着家里的丧事,忙不迭地走了。
田父瞅一眼田秉,说道:“你行吗?不会又被人半夜敲了窑炉吧?”
田秉不出声,脸色越来越白。
田幼薇急了,和田父轻声道:“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没有这样往人伤口上撒盐的。”
田父撇撇嘴,总算没再出声。
傍晚时分,谢大老爷接过白家贡瓷资格的事传遍了整个银湖,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