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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谢良止住哭声,用力磕了一个头,起身扶起魏氏往屋里走,走着走着,母子抱着哭成一团。
“走吧。”田父收起装花盆的箱子,心情并不算好。
虽说终于将贡瓷烧好,并把真凶绳之以法,但张师傅再也回不来,他和谢家人多年的交情也是白瞎了……
田幼薇懂得他的难受,体贴地扶着他,小声道:“阿爹,以后咱们争取烧出更好的瓷。”
田父叹息着拍拍她的肩:“你说得没错。不过,阿璟,郎戈是怎么回事?”
“对呀,郎戈是怎么回事?他既然奉了朝廷之命,为什么不干脆利落把人抓进去,还折腾那么久……”
一条陌生的男声突兀地在屋角响起,吓得田家人一跳,纷纷回头看去。
但见一个穿着青布长衫、年约二十多岁、肤色黝黑、浓眉大眼的青年站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们看,眼睛亮得像灯笼。
田幼薇初一见着此人,便觉着这人应该是话多事多,好奇心极重、仿若天天飞短流长的老大娘那种人。
因见此人眼生,便不打算搭理:“天色不早,大家也累很久了,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