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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父道:“我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她觉着棘手不好办啊,所以由着咱俩去扯,这叫亲疏有别!”田幼薇道:“我问你,我们几个和四叔一家与你比起来,谁更亲?”
田父道:“那还用说么?肯定你们更亲。”
“这就对了,我问你,四叔一家要入股,是谁来说的?他们家没教好孩子,险些害死秋宝,害得张师傅没了,害得咱们家没了把桩师傅,险些丢了贡瓷资格,险些让你挨罚倒霉,赔张家的两百两银子还是咱们给的,他们存了钱不赔咱家,怎么好意思来入股?”
田幼薇字字犀利:“换了你好意思吗?换作我是一定不好意思的。何况我们不缺入股的钱,现在非要让他们加入,再给他们分红,这和强行分咱们家的钱有什么区别?”
田父又气又觉得她过分:“那件事我不是已经处置过了吗?谢家起心害人,也不全是阿俭的错。你四婶娘成了那样,他家还得活下去。赔张家的银子,阿良不是已经送过来了吗?那他们就不算欠咱们的钱了。
别家可以入股分红,你四叔一家怎么就不能入股分红?何况现在是赔是赚都说不清楚,说他们强行分咱家的钱还为时过早吧?你能收别家的瓷器,怎么就不能把阿兰的一起带上?你愿意帮外人,为什么不肯帮自家人?
阿薇,你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针对你四叔家?你四叔因为内疚,在咱们窑场一直埋着头干活,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啥都冲在最前头,你还想怎么样?”
田幼薇觉得寒心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