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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田幼薇送走了邵璟。
邵璟要去明州发船,同时还要带回一批货。
半个月后,她和廖姝又送走了田秉。
田秉依依不舍,廖姝都没哭,他自己倒红了眼圈,一直在那说:“阿姝你等我,等我秋天来娶你,以后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田父看得倒牙,使劲拍了他一巴掌,看得送行诸人倒吸凉气,纷纷道:“这可太吓人了,哪有这样打儿子的,这么好的儿子,得对他好才行。”
廖姝心疼得不行,不敢对着田父说,就去扯廖先生的袖子,叫道:“阿爹,你也不管管!”
廖先生微笑着去劝田父:“行了,阿秉不是去享福的,是去吃苦头的,你这个做爹的不疼着他,还要给他气受?怕只怕以后隔得远了,你想待他好也没机会呢。”
经界法这事儿,要把富户藏着的地亩测量落册,再把他们偷去的税重新定出来,就是得罪人的事,田父叹一口气,道:“我不待他好,他去了就不会想家,别人待他不好,他也能受气,这样才待得住啊。不然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吃不得苦头。”
“什么歪理!”谢氏叮嘱阿斗:“机灵些,不要叫二爷冷着饿着热着气着伤着,将来我给你娶媳妇。”
阿斗憨憨的笑:“姑娘也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