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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不到杀意,你让我很失望。”
“你还记得你修的是什么剑道吗?”
“弟子记得。”顾长空回答道,“是狠辣剑道。”
“可我没看到你的狠辣。”剑堂长老语气冰冷。
“当年,你入我门下,我观你的武魂,乃是风属性,而且是空冥之风。”
“我便问你,你想修何种剑道。”
“那时,你反问我,师尊修的是什么剑道。”
“我答,我修的是绵延剑道。最是柔情,绵延不绝。”
“你说,那你便修和我相反的剑道,狠辣剑道。”
“我劝你,阻你,戒你,打你;你不听,执拗地要选择狠辣剑道。”
“你说,你就是要狠辣,若继承师尊的衣钵,便是绵延不绝的狠辣,也最是狠辣。”
剑堂长老一字一句说着。
谁能想到,他会是柔情的绵延剑道。
“我应允了你,这些年,倾尽所能地指导着你。”
“你的狠辣剑心,日益牢固,为何今日却没有丝毫杀意?”
“弟子不知。”顾长空疑惑地摇着头。
“因为你怕了。”剑堂长老冷喝一声。
“你不敢有杀意,萧逸是未来的剑主,所有长老待他如珍宝。你怕伤他一根毫毛,会令自己招来万劫不复之地。”
“归根结底,你怕的不是萧逸,而是你自己的未来和后果。”
“你对自己不够狠辣,如何能对别人狠辣。”
剑堂长老不断呵斥着,其实也是不断指导着。
“若你敢想,你会发现。只要萧逸死了,虽然你参悟了半成,但却也是剑派唯一一个半成。”
“众长老,不敢动你。”
“裂天剑派等了数百年了,不会愿意再等下去。”
“萧逸死了,会由你顶上。哪怕你比不上萧逸,但日后修为更深时,参悟也会更多。”
“总比没有的好。”
顾长空忽然双眼一亮,狠辣之色,布满了整个脸庞。
“师尊,我懂了。”顾长空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