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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身在人间,就必须遵守人间的游戏规则。
制定规则,受规则保护的那些权力中人,用几乎是迷信的态度,对这样的准则深信不疑。他们不相信有能够推翻规则的存在;即便真有,他们也会聚集起来,尽全力打压。直到血流漂杵,任何一方彻底倒下为止。规则主导之争,没有第二种结局。
但不管那些人承不承认,世间还是存在足以视规则如无物的强者。然而人间的规则,并不是所有的都那么容易打破。即使是强如巫妖,以及现在不知道该摆在哪个高度的魔法师,也有感到棘手的时候。正如圣城埃斯塔力的家中,闹着的一场家庭革命……
事情的肇因,是起自于重新制作的天文望远镜头被打破。
之前所使用的镜头,是委请矮人工匠利用魔力权能耗尽的魔石打磨而成。权能耗尽的魔石,会变成透明的水晶体。虽然已经不蕴含权能,但也还是属于魔法材料,可以利用塑形术来永久定型。
最困难的部分,并不是如何打磨镜片表面的曲率,而是如何取得内部密度均匀分布。也就是镜片所有位置的折射率完全相同,或至少相近的水晶体。
要做到这点,就不是单纯的塑形术可以达成的。必须先将魔水晶软化到接近液体的程度,再用搅拌的方式使其均匀分布。这是某人想不到什么好招式下的笨方法,毕竟自己不是捏着全套莱卡光学工艺的穿越众。而笨方法的成功率也如预期,低到让人发指的程度。
所以当初可是差点弄到没有矮人工匠愿意合作,这才做出了几颗某人还算能接受的镜头。然后一直使用到深渊行,自己把事情搞砸为止。之后当然有回到原恶魔领主沙宾的城堡废墟,寻找望远镜的残骸。镜头也不出意料之外,全部壮烈成仁了。
而观测星象,除了有寻找回家道路的需求外,也是某人的兴趣。更能在观星的时候,取得难能可贵的平静,当然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重新制作天文望远镜就被某人以优先等级的顺序,排上了时程。
到了今天,林当然有一些比过去的笨方法,还要更好的方法来制作镜片。不过也是很费工就是了,而且得要自己动手做。因为有一些操作要去教其他制作者,恐怕花在教学的时间,自己都做好了。
具体操作,就是利用龙语附魔的手法,也就是音波震荡来使水晶体均匀分布,并且藉此调整镜片表面的曲率。但实际操作起来,因为之前没有这么做过,所以试验用的废品可不少。
好不容易做了一组出来,还没试过实际装上望远镜筒身后的效果如何,就被两个……那个调皮的大胖小子给砸了。
现在家里面主要闹事的,是黑龙奥古斯都带来的孩子──艾吉欧。另一个孩子基什,因为有他妈妈瓦娜在一旁看管着,随着年纪渐大,也逐渐懂事一些。三只小猫有魔猫哈迪看管着,比起在家里瞎胡闹,牠们更爱跑出去大冒险。有时三天不回家,都算不上什么事儿。
但艾吉欧就完全是放纵自我,无法无天。就好像大多数孩子用恶作剧的方式求关注,只希望有人可以疼爱他,甚至是骂骂他。很可惜的是,这个家中除了只知溺爱的大爷爷,黑龙奥古斯都外,林跟芬两个成年人是完全无视那几个孩子的,更不用说照顾什么了。
瓦娜倒是也很疼爱艾吉欧,但跟自己的亲儿子终究还是有区别。或者说,对孩子而言,他们还是感受到被区别对待。所以艾吉欧贪心地还想要更多关爱。
但小孩就是不讲理的生物,他们可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不知道看气氛,不晓得什么样的行为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不懂,所以他们才需要教导。
否则单方面地想无视他们,下场就会像某人一样,房间跟遭灾没两样。除了一片狼藉外,放在工作台上才做好没多久的镜头又壮烈了。
话说他们刚来这个家的时候,某孩子就因为太过调皮,被林教训过一顿。只是那时有奥古斯都护着,加上大家都还不算熟悉,所以某人教训的意思表达出来,便停手了。艾吉欧也确实消停了好一会儿……但,也只有一会儿而已。
如今看到自己房间的惨状,某人默默地用闪现术到圣城外的树林,费尽心思找了一节合手的藤条。具体标准,就看自己小时候被哪一种抽得比较痛。然后就回家,开始上天下地的瞄准着那胖娃的屁股蛋子抽。抽断一条就再去找一条,反正藤条是白捡的,免费。
被抽得哇哇叫的胖小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他第一时间就是往东馆跑,打算找大爷爷护着他。林也没有阻止他,给自己加了轻身术后就是一步步快速地移动,藤条准准地朝着屁股一下下抽。而且还是各种花式尽出,正着、侧着、横着、倒着来,藤条一出,必定是往屁股蛋子招呼。
原本旁观的众人,当发觉某人今次发了狠,抽得那胖小子唉唉叫个不停,这才想要出来护着孩子。特别是哈露米和卡雅两个少女,她们对两个孩子可是以姊姊自居。弟弟被打得狠了,怎么可能不出面护着一下。
眼看自己的学徒站到了前面,那个调皮捣蛋又教不会的胖小子躲在她们的身后,林暂时停了手。两个丫头又是老一套说辞,说道:”老师,艾吉欧还只是个孩子。有必要打成这样嘛。”
某人正在思考,是不是这两丫头以前少打了,所以今天才会说这种话。只是认真一想,以前还真没什么打过这两丫头。首先她们很有自觉,不会有这种调皮捣蛋求关注的行为。其次,自己通常是用其他种方法帮她们长记性;而不是很粗暴地用拳头来教训。
但就在某人正思考着措词的同时,那胖小子则是躲在别人身后,气冲冲地挥舞着拳头,说:”对啊,我就只是个孩子。再说你又不是我父亲,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这下子某人笑了。笑得寒碜,笑得吓人,笑得让人看了会不由自主地从尾椎骨一路往脑门打个冷颤。
这样的笑容,两个少女并不陌生。每一回让自己印象深刻到一辈子忘不了的教训前,总能看到这种一副我准备玩死你的笑容。这让饱受摧残的两个少女想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