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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孔溪洗澡的间隙,陈述已经预估到了事情发展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最严重的也无非就是被孔溪欺负一辈子,这一点儿陈述已经积累出了丰富的被欺负经验。他觉得自己能扛得住。
可是,让陈述无限委屈的是,为什么自己要思考这些问题啊?
「我又不是那个小时候经常欺负孔溪的胖男孩儿?我又不是那个隐藏身份故意接近的大明星?我又不是……不是那个心里藏着秘密的人,为什么自己要去思考这些问题?」
自己只需要岁月静好的躺在这里,等着孔溪过来给自己一个解释就成了。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和借口,掩饰的话语是多么的苍白或拙劣,自己认真的点一点头,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说「我相信你」。
事情就此完结。
为什么要担心呢?只要确定孔溪对自己的爱是真实的就足够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述再次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水。
原来杯子里面的水早就已经被他喝干净了。
孔溪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黑色绸缎睡衣。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因为没有吹干的原因,粘稠成一坨的耷拉在肩膀上面,还不时有水珠滴落下来。
陈述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沐浴间找到了吹风筒,吹上电源,对孔溪说道:“你坐好,我给你吹头发。头发不吹干净,老了会有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