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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绸在水泽波动里散开,隐约可见因为紧张而滚动的喉结。
怎么做才能破开?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在被黑暗吞噬的瞬间,清岫前一秒还混沌一片的脑海里突然变得平静清明。
然后,出现了白穗的脸。
在飞舟,在蓬莱。
凌霄九天之上,一人一剑。
清岫眼眸闪了闪,在被饕餮吞咽在腹中,不顾身体被腐蚀的疼痛。
他手指一根一根搭在了剑柄上,紧紧握住。
桃木肉眼可见凝成了剑气,凛冽森然,黑暗里映照着他的眉眼。
清岫回忆着白穗的动作。
横冲直撞,毫无章法。
可每一剑每一式都凌厉又直往要害。
这种感觉很奇妙,轻盈似在云端,天地之间再无旁物。
他闭上眼睛去探查着周围的一切,气息的强弱,剑气的波动,最后连带着饕餮的经脉命门也感知了分明。
在那里!
清岫猛地睁开了眼睛。
剑身旋了一周,只见一道残影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已然刺入了饕餮的心脏。
妖气肆掠,他的额发也被拂起。
白色的衣衫被血色浸透,脸上也覆着血迹,只能看见那双亮的出奇的眉眼。
巨大的冲击不单击碎了饕餮的心脏,剑过它的内里,刺穿在了外处。
清岫引剑,将它骤然劈成了两半,血雨一片,落在了湖水里成了一朵朵血色的花。
伴随着“轰隆”的声音,饕餮倒了下来,慢慢浸没在了湖底。
一颗黑红色的妖丹飘在空中,在清岫灵力的催动下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将那妖丹放在了储物戒指里,因为透支了太多灵力和气力,此时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得难以动弹。
清岫剑抵在水面,支撑着整个身体,伴随着喘息声,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着。
他的面颊上混着血水,血珠顺着往下滴落,浸湿了他脖子上缠绕着的白色绸布。
那血本就有腐蚀性,浸湿在绸布上烫灼着脖子很是难受。
清岫皱了皱眉,抬起手扯掉了绸布。
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容易被人发现。
在他踉跄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归于平静的湖底突然钻出了一头紫黑色的腾蛇。
清岫心下一惊,尽管反应迅速避开了腾蛇的攻击。
可脖颈处还是被毒牙咬破了一点口子,烧红一片。
好在那腾蛇速度不够,清岫御空退回到了岸边。
距离是拉开了,尚有了喘息的余地,可是清岫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如今着实没有气力再去应付腾蛇。
若是普通的妖兽她不想缠斗逃离即可,只是既能在湖底和饕餮共享一处领地而不被驱逐。
可见其威力不容小觑。
清岫神情一凝,不得已只得重新握住剑柄找准时机动手,给自己劈开一道逃生之路。
那腾蛇朝着清岫吐着蛇信子,“嘶嘶”发出着警告。
确认了他此时难以动身后,蛇尾一甩,猝不及防攻击了过去。
清岫见难以避开,咬牙准备直接正面迎击上去的时候。
一道月白剑光连着晴天落雷,从高空倏尔朝着湖泊砸下!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腾蛇七寸。
还没等清岫反应,眼前一抹月白色身影闪现,伴随着冷冽的剑气。
他掀了下眼皮,看清了来人。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宁玦。
宁玦也没打算和那腾蛇缠斗,只抱着清岫御剑避开了攻击,往湖泊外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