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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秋示意了一下,邵树德身后百余亲兵一齐怒吼道:“可知罪?”
列阵的军士们受感染,亦大吼道:“可知罪?”
初时声音还有些不齐,后来竟是同声怒问:“可知罪?”
贼军将官面如土色。邵树德理也不理他们,直接大手一挥:“斩了!”
数十颗人头落地,鲜血喷涌,陈诚在一旁看了也有些不适,不过仍上前,拱手道:“吊民伐罪,经此事后,留后之名当遍传关中。”
末了,又轻声道:“或引得朝廷猜忌?”
“管不了那么多了,某见了这事就生气。”说罢,邵树德又看了看远处被严加看管着的巢军俘虏,道:“便宜这些贼子了。通通带回绥州,六年苦役,一天都不能少。让他们上河工,死伤多少某不管,以此赎罪。”
绥州的治河工程,大多在夏季,冬季不是不行,但可供施工的时日短。
夏季烈日当头,暴雨连绵,水势汹涌,本不应该开河,但实际情况如此,也没办法。高陵的这些巢众,起码屠了两三千百姓,血债累累。不狠狠折腾他们几年,邵树德心意难平。
想想后世朱温、李克用连这等人都要,都收拢,格局不过如此。或许在他们看来无所谓,但自己做不到。后世的有些理念,就如今这个时代,就他现在所处的权位来说,不想坚持,也无意坚持,甚至乐在其中。但有些东西,他不想放弃。否则,真与那些军阀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