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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也有意思,一个统大军兵围灵州,一个过来当说客,结果都没谈正事,而是扯起了“弘扬佛法”的事情。
“夏、宥、盐三州草原。”邵树德说道。
“向党项人传道?”
“然也。”
辩才没问这事有什么好处。对手握刀把子的军头来说,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勿要讨价还价。辩才法师的能言善辩,那也得分情况,遇到不讲理的武夫,他会和你辫经?
“党项禀天地戾气而生,须得佛法化解。”邵树德说道:“法师自可先往夏州,某会遣人往地斤泽修一寺庙,今后大师可安心传道。”
说到了这份上,辩才也无话可说。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大帅既有心弘扬佛法,贫道喜不自胜,自当从命。”辩才应道。
“如此甚好。”邵树德喜道:“法师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饭,某还有些事情未想明白,须得法师帮忙参详。”
“大帅,这灵州之事……”
“唔,韩朗、康元诚乃罪将,须得全家械往京师,交由朝廷法办。”邵树德说道。
“韩朗若不得免罪,怕要死守不降,强攻徒伤人命。”辩才说道。
“法师定可以教某。”
辩才沉吟了一会,才道:“贫道可尝试说服韩氏族人,然须得大帅赦免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