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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已遣吾弟克宁,将兵两万,出石门关、雁门关,增兵遮虏军、朔州、马邑、宁武一线。”李克用摩挲着刀柄,目光也盯紧地图。
“然杨悦乃沙场宿将,用兵大胆、诡诈,征讨陇右、河西之时屡战屡胜……”
盖寓这话只说了一半,后面一半的意思大家都懂:你弟弟到底行不行?
“我家数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我学得的,吾弟亦习得。论用兵,不在我之下,何疑耶?”李克用瞪了一眼盖寓,道。
帐内诸将要么是跟随李克用一起起事的旧人,如薛志勤;要么是沙陀人,如安金全;要么就是诸养子,但他们大部分官职不高,地位卑下。
一时间竟无人插话,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盖寓也知道这个时候继续说可能会触怒李克用,但事关河东存亡,仍然说道:“末将恳请大帅退兵。”
盖寓武人出身,但却是李克用事实上的谋主,任军府都押衙,位高权重。
见盖寓如此,薛志勤也有些动容。大帅的脾气,谁不清楚?这个时候进言,可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康君立没挨鞭子,是他的运气,但这会可不敢保证。
“大帅,末将也请退兵。”薛志勤也不管了,谏言道:“乾符末,那么难咱们都挺过来了。此番出征,损失大吗,非也。不如接应安将军败兵南下,退入代州,犹未晚也。”
李克用听薛志勤提起当年的旧事,一时间有些触动。
他是个性情中人,生起气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动辄打骂,但念起旧情来,也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