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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吐蕃语么?”
“你看看你的样子,不说话有人觉得你是吐蕃人吗?”
“我官话说不好。”
军士们七嘴八舌地聊着,气氛热烈。
对汉人来当他们上司,肯定有人不满,但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大头兵和底层军官。
再者,听横山都的人讲,这几年大帅一直在整顿义从军,因为这支军队的“出身有问题”,不是嫡系,也不知道真假。
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横山都不少立过战功的将士都调到其他部伍了,然后又从铁林军内调了一些老兵过来填补缺口。
简而言之,横山都已不全是横山党项山民了。
“白将军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很快所有人坐直,不再窃窃私语。
升任都虞候的白珪在亲兵的簇拥下,巡视了一圈军营。
说是军营,其实就是个毬场,而且还容纳不下所有人。不少军士就住在城外,能在毬场上躺着的都是运道不错的了。
随手让人纠正了几个小问题后,白珪最后吩咐了一句:“明日任帅和高副使一同前来,全军至城外列阵,军威须得雄壮,尔等谨记。”
众人自然连声应是。
第二日一大早,义从军八千人开到城外列阵,左厢横山都、右厢青唐都,皆盔甲明亮,刀枪齐备,士气高昂。
新任渭北节度使任遇吉代表同州幕府,给义从军送来了酒三百坛、牛羊两千只。
陪他一起来的还有位老将,即新上任的义从军副使高仁厚。
“末将参见军使。”虽然是当过节度使的人,但高仁厚心态摆得很正,直接向没藏结明行礼。
“高副使。”没藏结明回了一礼。
“大帅遣我带来了军令。”高仁厚脸色一正,将牒文交到没藏结明手上。
任遇吉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两人,老职业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