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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你当剧盗时造的孽,劫掠商旅太狠了,得了报应。”李璠大喇喇地找地方坐下,道:“你是外镇将,我乃衙将,咱俩见面合适不?怕王大帅的刀不利索?”
陕帅王珙,当然也是个狠人,且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朝廷召身负名望的常州刺史王柷(chù)入朝为官,行经陕虢时,王珙在驿站设宴招待,并请乐妓表演歌舞。
王柷本不愿搭理他,实在没办法,出席了宴会。席间王珙为攀附王柷,表示愿以叔父礼侍奉,王柷拒绝了。
王珙当场翻脸,下令撤掉宴席,将王柷赶出驿站,随后偷偷派人尾随,将其一家投入黄河。这还不算,王柷有个儿子在襄州,也被人投入井中而死,找不到凶手。
如此手段,如此心性,说句残暴不过分。
“李二,有件大事,不知……”朱简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璠心中一动,面上却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有屁的大事!莫不是又要劫掠河南、河北给朝廷的上供?”
朱简看着他,不说话。
李璠有些不耐烦,道:“这种事不能再做了,早晚被人发现。王帅其实隐约有所觉,只不过懒得管罢了。说不定哪天看你不顺眼了,王帅就会拿你开刀。一个小小的外镇将,想杀就杀,能有多大事?可别连累我。”
朱简心中一颤,他都差点忘记这事了。再想想王珙的品性,越想越有可能,大冬天的,背上已经隐约有汗意。
作为一镇节帅,想要杀个外镇将,固然不太容易,因为会逼得人领兵造反,但这并不是没有办法的。
节帅召你入军府议事,你来不来?一进了陕州,那还不是任人宰割?
“李二……”朱简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
他是外镇将,若想造反杀帅,没有军府衙将配合是很难的。
他与李璠关系密切,一起做过许多“大事”,若想造反,还真只有找他帮忙了。
当然那位朱先生也没让他造反杀王珙,只是说关键时刻发动,截断夏军粮道,烧其积粟即可。但这与造反何异?一旦干下这事,王珙能放过他?
“罢了!”朱简长叹一口气,随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多日未见二郎,特请你来饮宴。今日淘到了一个不错的胡姬,身姿婀娜动人,今晚同乐。”
李璠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是这事。”
接下来二人自然一番饮宴,其乐融融,同学嘛。
第二日一大早,李璠告辞离开朱府,随后骑马出城,左兜右转,行踪诡秘,最后来到了某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