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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这个尚书那个侍郎的呗。”
“唉!”
一骑快速驰来,边走边喊:“副将有令,军士着甲一个时辰,步弓上弦、长枪举起,过了山谷后恢复如故。”
命令一下,车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军士们分批去取甲胄、器械。王郊也在袍泽的帮助下,将铁甲着好,随后从车驾上取下一杆步槊。腰间步弓已经上弦,箭壶里也装满了箭矢。
行军之时,当然不可能一直扛着步槊,也不可能一直身披甲胄,弓梢上大多数时候也没有上弦。一个是体力不允许,第二也很阻碍行军速度。
“经略使都过了这段路了,谁他妈乱下命令,不是折腾人么?”有人不满地抱怨道。
“怕是跟邵大帅学的。哪怕住一晚,也将营地修得跟住几个月似的。”有人嬉笑道。
王郊皱了皱眉,一看,不是本队的军士。
镇国军就这点不好,来源太杂了,很多人根本就是乡勇,刚刚入伍一两个月,还尽是来自陇右那种民风彪悍的地方。
怕是得吃上几十鞭子,才能学会不乱说话。
小心翼翼地通过山谷后,众人又前行了一段,这才接到命令:解甲。
车队继续前进。
这一走就是两天,直到七月初六午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土壕寨以西二里的大营。
……
大营之内,李唐宾刚刚召集诸将议事完毕。
其实王郊猜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