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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兄长是对的。”刘崇望叹了一口气,再无余话。
大兄刘崇龟,出镇广州,担任清海军节度使。已经发回来好几封家书了,终日寄情山水,偶尔兴致来了,巡查一下地方,看看农田水利,断断积年陈案,或者与外洋商人接触接触,看起来还是很逍遥自在的。
刘崇望在朝中本来就受韦昭度、崔昭纬排挤,没甚实权,现在更不想努力了。
王抟其实也是个聪明人,对朝廷同样很失望,但他还是看不开,还想过把宰相的瘾。
有意思吗?还不如谋个外镇,当节度使逍遥。
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大队骑军。
车驾避让到一边,让这些牵着战马步行的骑卒先走。
将旗有两面,一绣“拓跋”,一绣“契苾”。拓跋往东北行,契苾往西走,竟是在此分道扬镳。
拓跋仁福!契苾璋!
刘崇望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两个名字。
拓跋仁福他不是很熟悉,但邵树德报上来的武散阶名单中有这个名字,拓跋仁福是“定远将军”,契苾璋则是“云麾将军”。
看拓跋仁福离去的方向,莫不是北渡大河,前往河东?
这是做什么?抄掠泽潞、晋阳?不能吧?
也没见他们一人数马。就一匹马,还得步行赶路,如何抄掠?
“定是助克用攻河北。”王抟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