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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先帝喊田令孜阿父,今有中官喊自己阿父,怎么听怎么别扭。
女人梳洗完毕,出来行了个礼。邵树德让人取来十匹锦缎,赏给此女,算是——呃,那啥资了。
“此番北司中官损失不少,你酌情增补吧。别补太多了,我记得原本就严重超编。”邵树德又吩咐道。
北司系统,在此次兵乱中确实伤亡不小。
事起仓促,玉山都、天威都先乱,继而引起连锁反应,诸军皆乱。圣人仓皇出奔,很多官员未及跟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乱兵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跟太监有仇,大肆屠戮,死者数千人。
或许,与他们平日里都归太监管理有关吧,属于直接讨薪对象。
“谨遵阿父之命。”见亲兵端来了早膳,韩全诲亲自接过,一一摆盘,殷勤无比。
“无事就回去吧。圣人要回京了,抓紧时间将诸事理顺。”邵树德挥了挥手,说道。
北司中官之间的斗争,他不打算管。
若韩全诲当了观军容使,却连内部都摆不平,连西门重遂的势力都不能连根拔起,那就没什么栽培的价值。
十月初七一大早,圣人经启夏门入城,返回大明宫,百官皆贺。
邵树德是外臣,也懒得出面,自顾自在花园内打熬身体。这几日白天和一帮中年油腻男勾心斗角,晚上与两位幕僚策划阴谋诡计,忙得脚不沾地,有时连韩全诲用马车送来的女人都没时间享用,武艺锤炼是落下许久了。
“大帅,刘季述来了。”刚刚收功完毕,郑勇前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