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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是朱延寿,也是“老朋友”了。
这两年他一心一意苦练精兵,听闻吃住在军营里,家都甚少回,或许就是为了找邵树德雪耻。毕竟,当年的淝水之战,实在打痛了他的自尊心。面对面毫无花巧的阵战,竟然被人直扑中军大纛,打得单骑走免。
若羞耻心强一点的,就该抹脖子了。
朱延寿的羞耻心很强,但他不愿抹脖子,于是就把精力全用在练兵上。
今年攻蕲州之战,他亲自坐镇黄州指挥,也带了少许新练的兵马过去,表现还不错,这让他信心大增。
这次他带着各州兵马两万人西进,又征发了土团乡夫两万余人,杨行密还遣徐温将步骑五千相助,全军四万五千余人,浩浩荡荡攻入寿州。
战争,已经打了好几个月了,但寿州一线始终没能突破。
“朱延寿有些才具,然淮军并不能称之为劲旅。”折嗣伦说道:“出城野战可能有些风险,若谨守城池,倒无甚大碍。”
朱景却有些焦急。
寿州城杵在这里,淮人确实不敢大举西进,但人家敢劫掠啊。地方上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朱景很心痛,因为都是他的本钱。
折嗣伦情绪稳定,甚至还有空转向北边,看着淝水、淮水以及淮水北岸那辽阔苍茫的大地。
曾经的寿州将魏守节率五千人渡河北上,直扑颍上县。
前阵子传来消息,他正指挥大军围攻县城。
老实说,折嗣伦对他这些人的战斗力不是很放心。五千人里面只有两千是淮宁衙军,剩下三千都是土团乡夫。就是那两千衙军,来源也很复杂,未必就多能战了。
只能希望他争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