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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朱全忠能得中原二十余州,实力是当年李师道的两倍,也不是白来的。”邵树德悻悻地说了句。
毛评价朱全忠处四战之地,与曹操略同,而“狡猾过之”。李克用说他“阴狡祸贼”。王夫之评价“凶狡如蛇虺”。如今看来,这人狡猾阴险是真的,若不是凭借大势来压他,用疲敌之计磨他,估计还不好打呢。
“来人,去给朱全忠留句话。”邵树德说道:“就说汴宋滑曹,君何处可之?”
谢瞳也来了,与萧符对视一眼,皆暗道:以朱全忠的脸皮,这话怕是不会上当。
李忠刚要离开,又被邵树德喊住了。
只见邵树德沉吟了一会,低声对卢嗣业吩咐了几句。
卢嗣业愕然,不过专业素养极好,摊开纸笔一挥而就。
邵树德拿起文稿看了看,道:“送出去吧。”
谢瞳、萧符二人就在旁边,见了相视苦笑。
李忠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有几个嗓门大的骑手隔着蔡水大叫大嚷:“梁王可在?夏王有话要说。”
一脸阴沉之色的朱全忠很快得人回报,策马至河岸边,先令舟师弩手勿要轻举妄动,然后在亲兵团团围护之下,问道:“我与树德皆唐臣,本应和睦修好,复有何言?”
一名文吏咽了口唾沫,心一横,大声道:“夏王有言,‘梁王丧师失地,颍蔡亳徐诸州,不复为王所领,朱珍又降,愿奉我为主,异日大军薄汴,君何处可之?’又言,‘听闻梁王府中美人如云,我欲秋来北上,执美人素手,赏翠袖歌舞。’”
朱友裕也在旁边,听了大怒,抽出步弓便要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