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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朱珍摆了摆手,道:“这些话不用和我说,你自去和夏王说吧。”
蒋玄晖大喜,浑身几乎和虚脱了一样。
“传令,将馆驿包围起来,除驿卒外,悉数捕杀,悬首于城门。”朱珍下令道。
“遵命!”很快有捧圣军军官奉命执行。
“朱全忠,哈哈!”朱珍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只听他说道:“真是老而昏聩,又贼心不死。果是我认识的朱全忠,到死都不肯放弃。”
蒋玄晖陪着干笑了两声。
高劭捻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蒋玄晖。
人为了活命,当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朱全忠真的老了,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活该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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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劲吹,天寒地冻,但却浇不灭郓镇将士心中复仇的火焰。
突将军已经扩充到了一万三千余人,多出来的四千余都是郓镇将士,一半以上是降兵,另有接近两千人是新募勇壮——他们也不是毫无战斗力,至少技艺还看得过眼,显然平时多有苦练,但却没机会当兵。
二月初三,大军抵达阳谷郊外。
看着一个个几成废墟的村落,即便是毫无瓜葛的梁地军士也大为摇头。
那些滑州人咋就那么狠呢?将人杀光了有什么好处?没人种地,没人织布,没人养牲畜,没人打制铁器,没人给你转运物资,武夫怎么活?我们又不是流寇,我们是坐地虎,干下这种事,基本和秦宗权无异了,恁地被人看轻。
“大王,贼人已鼓噪出城。”有斥候侦察后回来禀报。
“儿郎们,贼人知我大军前来,非但不远遁,反而还敢出城挑衅,你们说怎么办?”邵树德抽出佩剑,问道。
“杀了他们!”夏王都抽出剑了,这么明显的暗示,还有什么好说的?杀就是了!
“杀!”一万多人毫不停顿,加快脚步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