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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范早注意到这些物事了。
士兵身上穿了一件毛衣,听闻关北、河阳等地可以用羊毛抵税,这些收上来的羊毛应该被织成了衣物,在春秋两季作为衣赐发了下去。
邵树德总能玩出些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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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州城内,积雪堆满了街道。
战争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本地秩序基本已经恢复。
官员到任之后,州县两级机构运转了起来。州军组建完毕之后,地方上的治安也得到了极大改善。
散落在乡间的溃兵除了极少数落草为寇,被州军追剿之外,大部分脱了军服,老老实实自谋生路。
诚然,这些人是不安定因素。但正如薪柴需要火来点燃一样,没有明火,堆积再多薪柴也是无用。没有刺头,再多溃兵也组织不起来。
之前朱罕、朱裕都拉拢到了不少心怀不甘的溃兵,旋即被镇压。这会只剩个朱瑄在山里流窜,被野利克成、王郊二人联合追剿,窘迫得很,听闻逃去了兖州,似乎也翻不起大浪了。
街头巷尾之中,朱瑄依然是茶客酒鬼们谈论的对象。但有心人都能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被提及的次数越来越少。假以时日,这个曾经在郓州叱咤风云的节度使估计也要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了。
人心,就是这么慢慢收服的。它需要时间的沉淀,毫无疑问。
节度使任遇吉正在府中设宴招待都教练使朱叔宗。
作陪的都是二人的亲信随从,并无外人。
任遇吉频频劝酒,都教练使朱叔宗来者不拒,碗到即干,非常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