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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带了几天干粮,没有着甲,武器不全,浑身裹满泥巴,气喘吁吁,体力大衰,这个样子能打仗吗?
事实让他大跌眼镜,原本可以轻松击溃他们的徐州兵选择了投降。
没奈何之下,周本让部分淮军士卒下船,着甲后墙列而进,击溃了追得最快的一股夏兵。然后——跑路!
“周将军,带我走吧!我拷掠过好几個夏军斥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周将军,去岁有人欲献丰县而降,我杀过两个夏军使者,带我走吧。”
周本一拳砸在某个往船上直冲的典狱的脸上,啐了一口,旋即也不理他了,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船。
淮军甲士也依次登船。最后上船的一员收了缆绳,撤去踏板。
水手们喊着号子,齐齐划桨,舰只缓缓离开了码头,进入了百余步宽的泗水,慢慢南下。
河岸上响起齐齐的哀叹。
随后便是一阵更大的混乱。有人仓皇逃跑,有人开始抢掠淮人丢弃的财物,有人转身向西回城,听天由命。
浓烟也在各处升腾了起来,似乎有人在纵火,直到入夜后一场暴雨降下,这才重归平静。
徐州,就在这样一种混乱的情况下,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易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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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树德在五月底抵达了徐州东南。
不到三百里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十天,一天才行军十余里。这还是骑兵,速度慢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