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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磨人精解除婚约,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用两天去赶半个月的路程,跨八万多里来琴海主城。
到了临安城,他们就不能这么大喇喇的在主城上方穿行。
秦冬霖一身皎月白衣,风吹鼓动间流淌着月华一样的光泽,莹白圆润的鲛珠被做成流苏穗垂在腰际,可偏偏眼里的阴鸷将这份无边风华摧毁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由内而外,充斥着一种浓郁到极致的矛盾与割裂感。
“等下是怎么着?直接找湫十,还是先拜会叔父叔母。”伍斐望着主城中心高高耸立的尖塔,问。
秦冬霖眉心不耐地往下压了压。
只是最终,他们也没直奔主城。
就在他们进主城的时候,从临安城最大的灵宝交易所里出来了两人,一路七弯八拐,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十分精准地寻到了茶楼后的他们。
两人都是灵宝收购商的打扮,留着八字胡,圆滚滚的身材大腹便便,胖得像胡萝卜的手指头上个个都塞着硕大的玉石灵戒,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缝。
他们弯腰,姿态滑稽地给秦冬霖和伍斐抱拳作了个揖:“见过少妖主,见过伍斐少君。”
“殿下,是夫人手下的两名管事。”长廷仔细辨认了两眼,从秦冬霖身后站出来,在他身边耳语道。
长廷是秦冬霖身边的从侍,他嘴里的夫人,便是流岐山的妖后,秦冬霖的母亲。
“说。”秦冬霖扫了他们一眼,声音沉得有些哑,语调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