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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又想让他去找什么难找的东西还令人来得心烦气躁。
“宋湫十。”秦冬霖像是对那个茶盏突然没了兴趣,身躯往后一靠,拧着眉与她对视,瞳色沉沉,“我对乱认妹妹没什么兴趣。”
秦冬霖连名带姓叫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别人或多或少有点发怵,湫十却并不怕。她见他终于正眼看她,倒也乖乖地坐了回去,看他没有半分说话的意思,她有些闲不住,视线瞥向窗外。
窗边正对着外街,嘈杂的喧闹声和拖长了调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交杂揉碎,再不甚清晰地传到湫十等人的耳朵里。
伍斐见她意动的神情,有些好笑地开口:“明天就是拍卖会了,以你的性子,居然不凑这个热闹?”
湫十以手托腮,蔫蔫地开口:“哪有心思啊,现在阮姨和我爹正谈着程翌的事呢。出来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不准乱跑,不准惹事,要好好招待你们。”
“这事怎么处理,你们两位当事人不知道?”伍斐一听,有些稀奇地问。
“我爹说要与流岐山谈了再知道。”湫十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过以我对流岐山长老团的了解,大概是要解除婚约,对外澄清。”
“这也是主城的意思。”
大家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权力中的权衡之术,心中都有一杆秤,面对他们两个,湫十说话并不顾忌什么。
“主城的意思。”秦冬霖意味不明地重复这一句话,又问:“是主城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湫十和伍斐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在他身上。
“怎么会是我的意思。”湫十一听,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我只是想报个救命之恩,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现在都还被禁着足呢,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代表主城说话啊。”末了,她抚了抚鼻梁,还不忘嘀咕一句:“以死相逼都不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