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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入空间裂缝之前,他破天荒地侧了一下头,小妖怪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地将脚边的石子骨碌碌踢着玩。
有那么一瞬间,秦冬霖长指近乎不可抑制般动了动。
想带她一起回去,这样的想法在胸腔上下蠢蠢欲动,有些强烈。
而明明,距离再相见也不过只几日的时间。
他的自制力,何时差成这样了。
秦冬霖重重地碾了下眉心,阖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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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回院子里的时候,琴灵和殊卫正在布置结界。
她一问,才知琴灵又要宴客。
若说前几日,湫十还好奇不已,从琴灵和殊卫身上旁敲侧击,打听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就已经是意兴阑珊。
因为每次都只能见到摆好的瓜果茶酒进琴灵自己的肚子,而不见那位据说来头了不得的客。
客人来的时候,已经夜深。
湫十在密室内抚琴,铮铮声在院子上方时隐时现。
那扇深红色的深院大门被一阵不疾不徐的海风吹开,嘎吱一声不紧不慢的响,拖出长而颤的尾调。
琴灵坐在庭院内的结界中,望着天穹上的圆月,像是听着了动静,起身给对面的空位斟了杯酒,声调懒散,语气熟稔:“等这个海底月圆真不容易。来了就坐吧,住的还是你的地方,就不讲究什么了。”
“酒是我从外面带进来的,味道不错,可与故人小酌几杯。”
来人一身红衣,血一样鲜艳的颜色,在如水的夜色和湛蓝的海水中格外显眼。
殊卫站在琴灵身后,并不开口说话,像一座栩栩如生的守卫石像。
良久,星冕在琴灵的对面坐下。
跟琴灵凝实的样子不一样,星冕身形显得有些虚,无数红线拉扯着勉强维持住了他的人形,唯有一张脸,仍旧是干净而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