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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伍斐和宋昀诃都在。
“怎么出去一趟,这人还乐不思蜀起来了呢。”伍斐手腕上缠着那株长大了不少的牵牛花,他摇头笑,话语引得宋昀诃也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道:“血脉还未彻底觉醒呢,小孩子心性,一点也不稳重。”
这几人虽未点名道姓,但能让他们用这样明着无奈,实则宠溺的语气提起的,除了宋湫十,不会再有第二人。
流夏敛声,恍若未闻,朝着主座上的人禀告这些时日队伍的情况,出了什么岔子,以及她的处理方式。
她话音落下,帐子里有一阵沉默。
流夏思绪发散出去,她甚至不由得想,他这样严格要求自身,要求部下的人,面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宋湫十,会如何。冷声呵斥,还是秉公处事,该降罪降罪,该责罚责罚。
倏而,秦冬霖轻轻放下手中的折子,将其压到桌面上,声线清冽:“不行。”
流夏愣了一下,她抬眸,才发现那张案桌上,不仅堆放着小山一样的古籍,还有一块闪着灵光的留音玉。
看样子,已经亮了有一段时间了。
另一边,女子拖长了的绵甜调子隐隐约约落入其他几人的耳里,秦冬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抬眼望了望天色,道:“你还有半个时辰收拾东西。”
“快去。”
那边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
伍斐笑得不行,他摇着扇子凑近案桌,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哼哼唧唧都没用,宋昀诃也帮不了你。”
这一回,女子清脆的抱怨声十分清晰地落到账内各人的耳朵里:“伍斐你好烦。”
说完,她还要专门跟秦冬霖抱怨一回。
俨然一副活宝样子。
伍斐和宋昀诃都在笑,流夏偷偷抬眸,分明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秦冬霖眼里浅浅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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