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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而,秦冬霖很轻地笑了一下,低低的气音化为了水,无声流淌在琉璃灯盏的暖光下,蜿蜒成一片。
“宋小十。”他喊她,“坐起来。”
湫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凑上来的时候半站了起来,但绕着小半张案桌,这个姿势,依旧不是很舒服。
她慢慢地退开,眼神闪躲着,两颊是早春桃花的粉嫩颜色,她看了他一样,伸手,揉了揉泛着麻意的耳朵尖,很小声而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秦冬霖看了她两眼,突然绕过桌子,将那张座椅嘎吱一声拉开,从这道刺目的声音中,不难听出,饶是他素日再清冷自持,此时此刻,也有些失控了。
“秦冬霖,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湫十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着道:“是你先用天赋魅惑我的!”
她被提着,置在了案桌上。
“湫十。”他靠过来,声音里带着沙沙哑哑的蛊惑意味:“我不怪你。”
下一刻,如春雨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这大概是秦冬霖最温柔,最有耐心的一刻。
不厌其烦,辗转缠绵。
湫十的呼吸有一瞬停歇。
他便伸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安抚,又像是不动声色的催促。
半晌,秦冬霖退开,他指腹浅浅地擦了下湫十殷红的唇珠,道:“下次,胆子放大一些。”
要亲,就亲对地方。
湫十唇角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有些茫然地侧了下首,去看他的神情,脸上是少见的无辜。
她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睁着的时候格外勾人。自幼相识,秦冬霖甚至能看出她眼里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无需多想,他都知道肯定是一些傻里傻气的话。
“伸手。”他说话时,俨然又成了那个清冷倨傲,惜字如金的流岐山少君。
湫十眨了下眼,乖乖照做。
秦冬霖将她从桌上抱下来。
“秦冬霖。”直到脚落了地,湫十才似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她呐呐道:“你亲我。”
陈述着确认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