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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眼,居高临下看了她两眼,伸手,面无表情地将她两只手从耳朵边掰下来。
须臾,宋湫十手指头整整齐齐落在他掌心里。
秦冬霖面色稍霁,拢了拢掌心,低声问:“抱你下来?”
宋湫十眼珠子转了转,也没说话,但朝他那边挪了挪。
一副懒洋洋的,没骨头的样子。
秦冬霖将人抱着落到榻上。不过几步的距离,他的鼻尖,衣襟,袖口,全是她身上的香,一股淡淡的白茶味。
湫十脑袋歪在他肩头上,不知从哪突然升起了一股雄心壮志,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他腰间,兴致勃勃地道:“秦冬霖,我想学剑。”
她坐直了些:“我觉得我是棵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秦冬霖眉眼倏而凝滞了一下。
以他对宋湫十的了解,学剑这个事,一旦应下来,受罪的绝对是他自己。
从小到大,她学的东西很杂,但只有一个琴,是好好去琢磨,参悟了的。
之前心血来潮,也曾拉着他说秦冬霖我要学锤,我要学耍大刀。那刀还不是一般的刀,而是一把比她人还大的弯月镰刀。
秦冬霖被她磨得不行,黑着脸去顶级锻造师那给她取刀,被伍斐笑了至少有三日。
自那之后,一听到她要学什么,秦冬霖皱着的眉头,就没下去过。
可若是他不应,宋湫十磨人的功力,跟她气人的程度,也实在是到了不分高低,平分秋色那一步。
“想学剑,用我教的剑意击败我?”秦冬霖想了想,换了句符合宋湫十性格的嚣张话语:“将我打得连滚带爬,做你的手下败将?”
被戳穿了心思,宋湫十也不恼,她喜滋滋地嗯了一声。
“不用学剑。”
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乐修到了金轮镜,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斗力。”
“你现在这样,已足够优秀。”
“出去后就是六界盛会,此时学剑,会分心。”
这一惯强势,鲜少低头让步的男人说起这些话时,几近带着蛊惑般的意味,轻而易举就能让人信以为真。
“是吧。”湫十被哄得心花怒放,她曲腿换了个姿势坐着,道:“我已经金丹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