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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凑到朝简那里,压低声线说:“我没推测错吧。”
“没有。”朝简说,“关键是在家庭成员这块。”
陈仰拿蒲扇摇了摇:“那就好。”
向东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靠!老子本来怀疑老高跟小寡妇,觉得目标在他们之间,现在好了,他俩全排除在外了。”
陈仰无言以对。
向东搔了把后脑勺的头发,他还是不肯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猜测:“我深夜要探一下二楼。”
陈仰说:“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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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晚上月朗星稀,谢老师站在木窗前看月色,念了一首诗。
老吴没反应。
谢老师轻哼了声,真是个粗人,没文化。
今晚按照顺序是老吴睡床,他跟往常一样,脱了鞋子就往床上一趟,脚丫子伸在床外。
谢老师也跟前晚一样,把椅子搬到门口,离床远远的。
一到晚上,老鼠就会活越起来,悉悉索索响个没完,谢老师坐在椅子上,一边烦躁,一边拿着硬纸壳扇风,不时拍打一下手脚上的蚊子。
谢老师昏昏沉沉之际,慢悠悠扇硬纸壳的动作猝然一停。
不对!
房里没味道!
老吴的体味非常重,口气也很大,再加上他这几天上火了,整个胃部像是一条臭水沟,说话都臭烘烘的。
有他在,房里的空气都很难闻。
现在却一点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