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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你是什么人!”
石原莞尔先发制人,从土包子后面直起腰,手中枪朝前一刺,拉动了枪栓,人模狗样,还真像是一个铁路守备队的日本兵,而不是在参谋部养尊处优的参谋。
见对方的汉语说得这么好,瞿忠义反而不急了,手枪依旧瞄准着石原莞尔,冷斥道:“八你妈个头,老子最讨厌这句话。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吗?这里是东北军北大营驻地。胆敢刺探军情,肯定是间谍,给我抓起来。”
手一挥,身后两个士兵一人瞄准一个,近距离,鸟铳都能打死人,何况这些士兵手中还是端着制式步枪,石原不禁微微一愣,这个中华军人似乎和平日里自己所知晓的中**官不太相同。
石原莞尔的中国话比板垣征四郎说得好,见状只好继续硬着头皮上,“刚才有两个中华人……啊……”
“中华人,你他妈再当着我面说一句中华人来听听?老子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石原和板垣如何是血气方刚的瞿忠义的对手,只见瞿忠义大喝一声,一脚踹上去,石原莞尔就如同一个肥球一样滚到沟里去了,沾了一身的雪渣子。
“你,你这是在挑起国际争端。”见眼前的中**人软硬不吃,石原莞尔也有些畏惧了,生怕是遇到一个不开窍的中**人。死,两人是不怕,但要是不清不楚地被一个愣头中华兵打死了,那才是最冤枉的。“刚才我们发现几个中国人意图损毁铁路线,刚刚追到这附近就不见了。我现在怀疑是你们中**人在试图破坏南满铁路!”
面对石原莞尔的厉声指责,瞿忠义反倒不怒了,手一挥,两个哨兵就下了两人的枪,“我听说日本人最拿手的把戏就是颠倒是非。说谎人人都会,老子现在一枪崩了你,就说你是被胡子打死的,倒是正好圆了你们的谎话。”
石原莞尔见这个少校连长软硬不吃,对日本极为仇视,当下也不再叫强,只等见到了更高一级的中华军官再说。以他的经验来看,愣头青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中华军人,是畏惧日本人的。
此时,远处二连的支援人员也到了,十几条枪指着石原莞尔两人,几分钟前还在谈论如何对付中华人的两人,立即就吃了大亏。
不提以前对日本人的印象,光是来到东北后的所见所闻,瞿忠义对日本人都是深恶痛绝的,而且,不论是身为职业军人还是出于其他的因素,他都有必要整治一下这两个日本人出口气。
“我刚听见你说,有胡子出没?那可不得了。那些胡子来去如风,两条枪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你们居然没挨一顿揍?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瞿忠义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非常清楚,没有任何侥幸,一旦回到军营,放掉日本人将是唯一的结果。
背转身,他朝着三班班长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
三班长一脚踹到石原莞尔脸上,随即再一个回旋踢将板垣征四郎的脸上印了一个大脚印,两人吃力不住,就算被东北军士兵逮住,当场也被踢得栽倒在地,“他妈的,胡子下手真狠。”
不多说,又是两脚,这次的两脚直接到两人腰部,三班长是练家子出身,会一种暗劲,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差点被踢晕过去。
别看只是四脚,前两脚实打实地踢了脸,肿得像一头猪。后两脚的暗劲,被三班长准确到位的伤到了肾……
见两人死猪一样地在地上哼哼唧唧,瞿忠义和手下的士兵都大感痛快。
“来人啊,派人去送个信,就说这两位日本友人被胡子打伤了,凑巧被我们救了,让守备队来领人。”
瞿忠义脱掉双手手套,让哨兵把石原莞尔二人押到岗哨,幸好这一面营垣都是第二连在值守,不然消息怕是早就走丢了。
急忙回到连里,瞿忠义大喝道:“营垣附近发现胡子的踪迹,紧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