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仙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辩论逐渐深入,开始上升到找寻思想上的漏洞。一个说对方只知一念清净,不知诸行无常,寂灭为乐;一个说对方枯守空寂,不知大道混元,万象皆道……总之,辩论到激烈处,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不过,佛门善辩,总能抓住刁钻的角度,让道门吃个暗亏。几次三番下来,着实是惹恼了三位观主。当东林寺方丈再一次用刁钻的角度,驳到三位观主哑口无言时,太乙观主终于忍不住了:“秃驴无耻,尽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胡搅蛮缠!”面对太乙观主的喝骂,东林寺方丈当即出言讽刺:“技不如人,早早下台便是,何必如此硬撑?”“你说谁技不如人?”简寂观主眉头一挑,目光冷厉地望向了东林寺方丈。“你们道门只出了一位老子圣人,如何与我佛门千圣相比?”西林寺方丈双手合十,“我佛门诸经乃是诸佛所传,岂是老子一圣所能相比?”“师兄所言极是。”东林寺方丈附和道,“你们道经漏洞百出,自相矛盾着甚多,我佛门经义义理完备,胜过你道门百倍,你如何与我们相比?”听到对方的讽刺后,三位观主反倒冷静下来。太平观主冷笑道:“你佛门经义再完善又如何?你佛门只知空谈,一味静坐枯修,虽于性关颇有所得,但怎知我性命双修之至道?不能性命双修,同参同证,岂能证得大道之妙?”“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道门实证之理!”话音方落,简寂观主手掌一翻,一掌向着对面三僧缓缓推去。手掌还未到近前,一股强横掌力便已袭来。面对这一掌,东林寺方丈面色显得异常凝重。他从这一掌当中,感受到了一种如同山岳倾倒的威势。等闲之人面对这一掌,恐怕还未等掌力临身之际,就会被这一掌中所蕴含的威势给压垮了心神——这便是武功中带上意境之后所具有的威势。更有甚者,江湖中极少见的意境武学,在道门大派眼中看来不过是寻常。面对这样一掌,东林寺方丈不敢有丝毫怠慢,抬起手掌催发内力,迎着简寂观主的掌力,一掌拍了上去。“波!”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动,也没有劲风鼓荡。两只手掌只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轻响。但是在他们身边的人看来,这两人已经进入了危险重重的对决之中。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简寂观主掌上散出的掌力,宛如山岳倾塌。东林寺方丈也不差多少,催发出的掌力如同浪潮,一波接一波,不断冲刷着简寂观主打出的掌力。在身旁的人看来,不论简寂观主这边‘倒下多少山岳’,东林寺方丈始终是一副‘大河之水不断冲刷’的模样,将简寂观主的掌力化解于无形之中。“好一个《四圣谛》!”简寂观主眉头一扬,“看来你已将地,水,火,风四掌全部练成,难怪能以水相之掌化解我的掌力。”“不过,我道门的武功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化解的!”话音刚落,简寂观主掌力一变,原本雄浑刚勐的掌力,顿时生出一种阴柔缠绵之势。而多了这一股阴柔之力后,简寂观主的掌力变得更加难缠起来。所谓是‘阴阳相交,变化无穷’。简寂观主的掌力中多了一股阴柔之力,原本简单的变化顿时就多了一种难以预料的变化:简寂观主催发出的掌力中,可以是一分柔、九分刚,也可以是八分柔、二分刚……根据这种不同配比,简寂观主的掌力可以随心变换,甚至可以刚柔互化,更加难以琢磨。果不其然,这掌力一变,东林寺方丈应对起来便手忙脚乱。他这时想要撤掌,却已经来不及了!简寂观主掌力一吐,刚柔混元,阴阳相碰,顿时就如雷霆般炸开。“砰——”空气中炸开一圈圈涟漪,东林寺方丈整个人差点被掀飞出去。好在,旁边的法照和尚手臂一伸,手掌一圈一裹,帮东林寺方丈将劲力卸去了八九分,才让他不至于被掀飞。虽是免了出丑,但东林寺方丈面上的神色却很不好看。“你这是什么武功?”重新坐定之后,面色凝重的看向了简寂观主,“这门武功我怎么从未见过?”简寂观主也没有隐瞒:“这是我道门武功中的‘掌心雷’。此掌以阴阳劲力施加变化,阴阳一碰,便如天上雷霆般炸开,故名‘掌心雷’。”loubiqu.东林寺方丈和西林寺方丈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而法照和尚闻言,却眉头一皱。别看简寂观主说得简单,但想要阴阳掌力模彷天上雷霆变化,绝对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法照和尚猜测,简寂观主的这一门掌心雷,应该只是初初练成,所以才只能让掌力模拟出雷霆的外相。如果对方真的把这一门掌法练到高深处,以阴阳真气激荡碰撞,怕是能真的生出雷霆电光来。作为同在庐山中的道统,佛门虽说不能说完全了解道门的所有底蕴,但对他们有多少手段也是一清二楚——以前从未在道门这边见过‘掌心雷’这种奇妙的武功。这让法照和尚不禁想起了坐镇在道门芦蓬中的火龙道人,自从对方进入芦蓬之后,他就再未见过对方。当时的匆匆一瞥,根本没法让他摸清火龙道人身上的变化。不过从火龙道人御空飞行的景象来看,这位十年未曾见过的老对手,也许已经精进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境地。想到这里,法照和尚恍忽明白了过来,简寂观主所使得这门‘掌心雷’,应当是那火龙道人传授给他的了。简寂观主都被传了‘掌心雷’这种威力绝大的武功,那么其他人呢?法照和尚的目光在其他两位观主身上扫过,心中不由暗道:“也许,不该为了争一时之气,举办这场法会的!”此时,法照和尚心中有着一丝后悔,但他更多的是一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