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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周淮安来说,这个在用来流放政治犯的岭南也属于恶地的存在,亦有其相应的价值和作用,比如作为季风和洋流上的北回归线途径港口之一,在岭南的贸易活动当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和作用;也是如今恢复广府商路的重要外延之一。
因此,在没什么人肯去这个“恶地”的情况下,周淮安安排个把自己人的阻力和难度,就变得容易了许多了。
按照林言话语中隐约透露的意思,还将有一部分被就地解除武装的官军俘虏,随后会被押解到广府附近接受处置和点阅。这可是大唐军事序列里最以善战能的长征戍卒啊(身为边军序列,不会打的都死光了)。
因此,只要是有点字号的义军将领,都不免对其动起了心思;事实上许多义军将领麾下最能打的老班底,甚至是身为将领本身,就有这些前官军的资序和出身。林言这次暗中透漏而让他提前做好准备,也是一种一贯变相的示好;
毕竟在此之前周淮安已经帮他出了好些主意,也化解了好几次相当棘手和为难的突发事端。所以他还是有足够的动力和立场,将这种亦师亦友的互利关系给维持下去,现在也是没有例外的样子。
所以虽然周淮安不怎么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公众场合,也不赞成义军上层当中这种将旧属官僚做派学的十足,而五日一小聚,十日一饮宴的作风;但还是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应承下来才是。
“还有几个相熟的同好托我来问。。”
林言继续唠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