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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后世社会生产力发展和分工细化趋势的经验教训;如果没有工业产能,哪怕是最基础的五小工业作为上游,来吸收和消化,转化农业生产的剩余价值和产生的生产资料的话;那哪怕是遇到了接二连三丰年,也难以改变农产品在社会流通当中严重溢出之后,会随着时间白白的浪费和消耗在了,各种转运途中和仓储环节之内。
所以丰收后的米贱伤农,其实是涉及到宏观经济调控的领域;因此,通常古代王朝稍微正常一点的想法和措施,就是一方面通过“贵放贱收”的各级仓平仓体系进行调节;另一方面,则由官府或是地方人望出面,牵头主持修建各种大小基建工程,通过变成人工和物料的转化,来在短时间内消耗掉这些亢余和溢出。
现在周淮安所做的事情也是差不多。至少在这些尚且掌握在义军手中的亢余粮食和物资,因为岭南的天气腐败、霉坏掉之前,通过大型有组织的劳动和工程项目,变成对义军有所持续增益的基数设施,或是交换转化成其他急需的物用,完全就是白赚道的事情。
当然了,目前他所经手和从事的领域,无论是组织大规模的集体劳动,还是集中管理手工业作坊,或又是整理统计岭东境内的矿产资源,都是这些种田出身的义军老大粗,目前所根本不擅长,或又是被长期忽略、厌弃的空白领域;大多数人虽然口上喊得是天补平均,但是更多思维还是停留在“抢大户、杀官军”,就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朴素阶段。
所以周淮安才能够如鱼得水的发挥出最快的效用来。毕竟,在一无所有的白纸上作画是最容易看见成果的了;也不用担心在一段时间之内,被人卸磨杀驴或是乘机摘了桃子去。因为在这方面作为相应制度和体系的创立者,天然就具有难以动摇和取代的先手优势。
抱着这种略带自得和期许的复杂心情,他踏上了天黑后赴宴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