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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名作刘立武,乃是前广州刺史手下的散班幕客出身,也是如今为数不多留用的旧有之人,”
林言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道。
“因为写得一手骈体文书,如今正当在尚总管麾下的巡城司听事;据说原本管的就是这些官府旧属乐班之流呢。。是以
在所属之中甚有些人缘呢。。”
林言虽然说的比较隐晦,但是周淮安还是不免是心中嘿然,这不就是个会拉皮条而得以受到义军当中,某些人关照和庇
护的留用人员么。
场中的舞蹈又发生了变化,她们轻盈得好像两行剪开柔波、掠着水面低飞的燕子.不断地变换着舞姿,一会儿单袂飞运,
一会儿双袖齐扬,忽然耸身纵跃,忽然满场疾驰。。。
转眼之间伴随令人难以想象灿烂颜色的几场舞蹈毕尽,却让人很有些忘乎所以而意犹未尽的感觉,这些舞姬才纷纷如传
花之蝶般四散开来,而纷纷消失在了廊柱和帷幔之后;她们的倩笑声,舞蹈收场的动作和姿态,浓郁的脂粉和体香气,隐
约泄露的春光,仿若还依旧残留在堂上而徘徊不去。
这时,忘乎形骸的宾客们才一齐爆发出,发狂的拍案掌声和腾霄而上的叫好声;而正中那五彩鸾裙的舞姬之首却是留了
下来,而款款上前用一种清澈动人的女声,挽袖对着上首的尚让宛然施礼道。
“奴蒙招前来宴乐,愿为大总管武功昌久贺。。请饮。。”
这时候,周淮安才得以看清楚了她的全数正脸儿,正所谓是面若桃李幺幺而容资烁烁;虽然又颇为浓重的容妆遮掩了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