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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能登临九五宝座之人少有几个傻子,就算是傻子,一天到晚和一群人精们斗智斗勇也会变聪明。
幼年的经历导致朱见深有些怯场,与大臣们见面的时候容易紧张,但其实说句公道话,他是一个无急智而有内聪之人。简单来说,他的临场发挥表现很差,但当他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往往能够将前因后果梳理明白。这也是为什么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而天下不乱,因为他懂得制衡,他从没有真正责罚过有能之臣,比如商辂,又比如彭时。
怀恩拿来的奏折并无偏颇之意,歌功颂德的有,为民请命的也有。可他透过这一本本锦绣文章所看到的,却是他在朝堂中所没有听到过的事情。
啪!
一本奏折被狠狠的摔在了书案上,朱见深转头看向身旁侍立的怀恩:“朕之前下旨言三边军饷若是不足可以预征山西与河南两省明年的税赋。怀恩,你告诉朕,山西与河南两地每年税赋几何?”
朱见深这句质问很流利,不磕巴,说明他心里还没有动真怒。怀恩心中叹了一声,略略思索后回道:“回陛下,山西河南两地去年收税赋合银三百万两,但其中多有杂物,若单以现银算,约合二百三十万两。”
“二百三十万两。”朱见深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王圭之前说的三边军饷。。。朕要是没记错的话。。。是跟朕要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吧?”
“是。”怀恩低声回道:“陛下,两省地大,若是向全省征缴税赋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应该还是够得,但远水不解近渴,三边的军饷实际上只征了临近的二十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