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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例外。
他不笨,却要做蠢事。
夕阳西沉,夜色降临。
“纯道贤弟,非如此不可吗。。。”说话的是商辂,当朝的首辅阁老。理论上按照朝廷如今的制度来说,这是一个与历朝历代的宰相相仿佛的位子,有两点区别:名字不同,权力更在宰相之上。也就是戏文中常说的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官之首。
当然了,这也只是理论上,权出于上,没有了皇权的依托,首府比不得次辅,甚至宫中的司礼监也能给他甩脸子。
商辂已经很老了,老到来彭时府上总共一里多地的距离还坐着轿子都让他感到疲惫,可他不得不来,同为三朝老臣,数十年的交情,他了解彭时的脾气。
皇帝要开西厂,不论成与不成,过程上总会有一番争执,哪怕这争执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过场。这会是一番很平和的争执,可以预见的,内阁中除了自己,万安、刘诩、刘吉三人绝对没有胆子敢诤谏,没有内阁辅臣领头,六部的尚书侍郎们也绝对不会挑头扎刺儿。唯一的异类只有眼前的这位多年老友,不止是铮谏,恐怕是豁出性命的血谏。
书案后,彭时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若在十年前,年兄绝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