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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抿嘴笑而不言了,众人心痒难搔,纷纷问道:“什么结果?怎地不说?”
林觉笑道:“两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众人愕然,旋即轰然大笑起来。郭冕笑的大跌道:“精辟,精辟啊。林觉啊,你太有趣了。我还没见过这么拿自己打趣,拿自己的诗词文章不当数的。人人都在夸你少年老成,心境成熟,你却这可说自己。岂非说你是无病呻吟装腔作势么?这叫世人还如何能面对你的那些诗词文章?哈哈哈。”
林觉摊手笑道:“那我也没法子啊,不然如何能让人释怀?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人,却写这些诗词文章,便是我看到了也会觉得奇怪呢。只能用这两句解释了。”
众人笑声不绝,对林觉好感大增。这个人并没有直接的回答众人的疑问,而是用了这种自我打趣的方式巧妙的化解了这个问题,比反驳更为有力。其实所有人都明白,他既这么说出口,又怎么真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这么简单。他能这么机智面对,便表明他心智远比他的年纪要成熟的多。这或许正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写出那些诗文的原因。
“罢了罢了,我们服了你了。然则,可否告诉我这首歌曲叫做什么?我打算抄录回去,着人唱诵细细品味。”郭冕笑道。
林觉道:“当然可以,此曲名为《难念的经》。取得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之意。”
“哦,原来如此。确实合乎曲意。而且难怪你拿着木鱼敲打,曲词又如此急促,倒真的有些像是在念经一般。呵呵,真是个有心人。今日领教此曲,我们可都是大饱耳福了。更难的是,林状元亲自为我们唱此曲,恐怕再无人有此荣幸了。”郭冕哈哈笑道。
林觉笑道:“我也确实不会再唱了,我这嗓子也不是唱曲的料。没把狼召来,便已经很不错了。”
话犹未了,水榭外湖面上有鱼儿跃出水面,噗通一声再落入水中。众人大笑道:“狼没召来,鱼儿倒是被惊动了。”
宴席在不久后散去,临去之前,郭冕拉着林觉说了好半天的话,盛情邀请林觉参加他组织的宴饮。说长安名士皆会聚集于他的府上,希望林觉也成为他府中常客。林觉自然也无法当面拒绝,其实这正是林觉最不愿出席的场合,只得哼哼哈哈不置可否。
让林觉意外的是,淮王郭旭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不知为何竟然还逗留在府中。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却折返回来,拦住了正要从水榭离开的林觉,表示要和林觉闲聊几句。
二人折返至水面廊桥之上,郭旭站在廊桥雕栏之旁负手看着远处的湖面风景,林觉也顺着他的目光凭栏远观。但见西北湖面之上湖光水色,碧波连天。左近莲叶接天,亭亭如盖。湖面远处也有画舫漂游,此情此景竟让林觉有一种置身于杭州西湖的错觉。
“林状元,但不知此处景物和杭州相比何如?”郭旭的声音响起,林觉转头看去,郭旭正侧首微笑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