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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也跟着叹气道:“是啊,这里还残留着那老东西压榨我们的气息……”
宁长久道:“这临河城依山傍水,民风淳朴,等以后我们修道有成回来,便在这定居吧。”
宁小龄有种大清早见鬼的感觉,震惊道:“师兄,你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又是给那暗杀我们的小子送钱,又是买了一大堆没啥用的东西,现在又说喜欢这里,这里哪好了……哦……”
宁小龄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师兄!你是不是不敢去皇城,不敢见襄儿姐姐!”
宁长久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宁小龄自信道:“因为那个三年之约,你们约好三年后见面的,现在算怎么一回事?这次除夕见了面就相当于开了道口子,以后逢年过节三天两头聚一聚,那三年之后,你们还打不打了?更何况,师兄如今这个境界……怕是没脸见襄儿姐姐呀。”
宁长久将被子扒了下来,看着宁小龄,笑道:“师妹再怎么言语刺激,我这境界也涨不上去呀。”
宁小龄撇了撇嘴,说道:“那你一个人留临河城看家,我去皇城找襄儿姐姐去。”
说着,她向着堂中走去,又随手在架子上取下了一块抹布,擦了擦桌椅上的灰尘,她环顾四周,看着熟悉而陌生的一切,又回过头看着院子里半死不活般躺着的师兄,叹了口气,庆幸地想着多灾多难没关系,人活着就好……
她看着那个两坨红腮深绿衣裳的歌女佣,两人的眼睛好像对视着。
昨天师兄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这是瑨国两百年前的古玩意,值钱得很。
“就你还是瑨国两百年的老古董?”宁小龄看着她,越看越丑越看越气,最后却还是叹了口气,给它擦了擦……不过这瓷佣已经足够新了,新得没有一点古董的自我修养,好像也没啥可擦的。
要不摆门口那昨晚老婆婆送的门神一道看家?至少大过年的,看着喜庆些……宁小龄安慰着自己。
……
……
树白将那些白铜雕画按着单子上写的,挨家挨户地送了过去,这些东西很沉,所以他因为经常背这些的缘故,小小年纪背便有些驼了,每次弯腰弓背时,那嶙峋的肋骨便更显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