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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自谦了几句之后凑近了一些,问道:“敢问贺兄,你们有没有什么宗门秘技可以传授一二,我对此颇感兴趣。”
贺光好奇道:“兄台娶妻了?”
宁长久道:“暂时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位未婚妻在赵国。”
“想来是贵家女子吧……”贺光羡慕道:“不愧是大宗弟子啊,我们合欢宗,还得等年龄到了,宗门内随机分配媳妇,也不知道到时候能讨到一个什么样的。”
宁长久道:“看兄台眉目有贵气,到时候定能讨到你们宗门最漂亮的师妹。”
贺光拱手道:“多谢兄弟祝贺啊,只是……只是这宗内秘法多为不传之秘啊。”
宁长久沉吟片刻,道:“我这也有不许不传之秘,不若……”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自觉地挪到了人群的最后方,开始交流起来。
贺光似是怕这位剑宗弟子小觑了自己,想要先展露一手:“我先教你如何辨别女子是否处子。”
“愿闻其详。”
贺光便开始给他说里面的门道,先是步伐,再是一些细微动作,话语间,剑场上的那场比试已然落幕,陆嫁嫁毫无悬念地胜出。
贺光讲完门道之后,开始偷偷地指点江山。
宁长久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忍不住问道:“那你看那位陆仙子……”
贺光怒骂道:“愚蠢,陆仙子乃是南州第一女剑仙,自然是处子无疑!你这弟子怎么问这种问题,难道要欺师灭祖不成?”
宁长久连连点头,请他消气,然后用一些剑术道法与贺光交换起来,
而剑场上的陆嫁嫁无意间瞥来了一眼,不知道宁长久在那聊些什么。当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以后的夜晚要经历一些什么新花样。
下一场是荆阳夏与薛临的比剑,这一场比试同样没有什么悬念。
期间陆嫁嫁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段时间,而宁长久也以解手为名走开了一会儿,大约半个时辰后,宁长久才回来,不知是否巧合,片刻后,陆嫁嫁的身影也重新出现在了剑场之外。
第一日的比剑很快结束,明日便是陆嫁嫁与荆阳夏的对决。
那是剑宗中最为瞩目的一场。
而宁长久知道,这一场比剑,同样不会有什么的悬念。
转眼又一日夜。
宁长久与那个名为贺光的男弟子交流着心得,那贺光啧啧称赞道:“张兄弟,看你神色,昨夜又是春宵一度吧,不知是你们宗中哪位师姐师妹,指于我看看?”
宁长久赞叹道:“贺兄好眼力啊。”
贺光自得道:“那是当然……额,不对啊,你不是说未婚妻在赵国么,怎么……”
“……”宁长久一时无言。
贺光恍然大悟,更为仰慕:“剑宗的小剑仙,人间的王家女,这真是享尽齐人之福了啊,不知张兄到底是何出身啊……”
宁长久道:“宗门内不许私结道侣,恕兄弟无可奉告啊。”
贺光表示理解。
两人再次交谈起来。
宁长久发现,这名弟子倒并非是那种普通的优秀弟子,他对于合欢一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从天人的阴阳感应说到了心魂真我与外我的交融,见解独到。
一直到那场旷世之战开幕,他们才一道投去了视线。
陆嫁嫁白衣胜雪,腰间佩剑,荆阳夏麻衣如霜,背上背剑,两人相对而立,并无言语,微稠的剑意却已似笼在天光之间的一片片蝉翼,将这个剑场世界照出无数相错的棱光。
“陆嫁嫁,你虽是晚辈,但我也不会因此相让于你。”荆阳夏说道。
陆嫁嫁行了个剑礼:“荆峰主尽管出剑便是。”
荆阳夏感慨道:“两年前,紫天道门来峰,生死之间我曾体悟出了三道剑意,当时这三道剑意并不完整,其后我又走访南州大川,终于为这三道剑骨塑上了形与魄。”
陆嫁嫁神色肃然:“晚辈愿闻其详。”
荆阳夏麻衣拂动,粗糙的手覆上了腰间的鞘,然后一点点上滑,猛地握住了剑柄。握住的剑柄的一瞬,他苍老的眉眼之间似挂上了秋霜。他的身侧,一片片白光翻飞而动,分不清是霜还是剑。
陆嫁嫁同样握住了剑鞘,在荆阳夏握住剑柄时,她的左手拇指同时一推,剑离了吞口,出鞘半寸,寒光已是逼人。
满场寂静,风喧嚣之声似也为剑斩灭。
两人静立着,各自蓄势,谁也没有先行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