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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儿睫羽轻颤,她立在过去的羲和殿里,看着宁长久,尘封的记忆似被撬动,总有一种恍惚之感。
可当她看向陆嫁嫁与司命,这种感觉又不由地被拉回了现实了。
陆嫁嫁催促道:“夫君还不行家法么?”
赵襄儿盯着宁长久,不放弃威胁:“你敢?!”
司命淡淡道:“若夫君不敢,由我来就是了。”
赵襄儿看着司命,被司命欺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她银牙厮磨,抬眸望向宁长久,一言不发。
陆嫁嫁轻柔道:“襄儿,司命输了你,便愿赌服输,怎么到你这里便这般倔强了?你求个饶服个软,大家便放过你了。”
赵襄儿倔强依旧,道:“愿赌服输可以,你们要罚便罚,可要我求饶,休想!”
狠话刚说完,赵襄儿便见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这位先前或漆黑龙袍,或风雀凰裙,或千叠姬裳,换着衣裙诱惑宁长久的少女,在打天打地不可一世之后,终于也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雪瓷殿的王座上,陆嫁嫁、宁长久、司命一同坐在王座上,神姿绝尘的少女便趴在他们的大腿上。
赵襄儿奢华高贵的凰裙是半露着背的,伶仃的蝴蝶骨清晰可见,天鹅颈下,脊线优雅地蔓延,没入凰裙,于腰肢间陷入最低点,但曲线不会因此断裂,反而完成了夸张而绝美的飞越,融入后方笔挺的线条里。
那是背对着他们的,令人遐想无限的背影。
她身上无一不散发着美,这种美与陆嫁嫁的温柔清冷,与司命的绝尘清艳是不同的,那更像是冬日初雪间破雪而出的嫩芽,在寒风中骄傲抬首,却又柔嫩得令人怜惜叹惋。
“哼,你们可别忘了,金乌便在三千世界里,待你们出去,我一定会报复的!”赵襄儿扶着陆嫁嫁的腿,犹不放弃:“你们现在放过我,本殿下也勉强愿意冰释前嫌!”
“不劳襄儿殿下费心了。”宁长久道。
“你们……啊!”
清脆的声响在殿中响起,优雅的曲线猛地颤动,少女的身躯收紧,她闭上了眼眸与唇,屈辱感电流般滚过全身。
她是赵国的女帝,是西国的女皇,此刻却被未婚夫噼里啪啦地抽着屁股,这声音在她过去的王殿中回荡着,落到每一
个人的耳朵里,若声音也有感知,那应是柔软的,似海风卷起浪花,似天风拍打云絮,唯独赵襄儿丝毫不觉悦耳,只剩下痛意激起的酥麻感在浑身流窜。
“我,我可不是雪瓷,我绝不会就此……嗯哼……”赵襄儿闭着眼,咬住了自己的指尖,防止发出声音。
陆嫁嫁捋着她的发,司命捏着她的玉足。
凰裙褶皱不断,涟漪惊散不止。
赵襄儿的细眉颤着。
自己是女帝啊……是至高无上的火凤……怎么会……
虽说是自己挑衅他,让他家法处置的,可我今年明明都二十岁了呀,哪有二十岁还要被夫君……
求饶吧……反正大家也只是打打闹闹,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行!这样以后怎么抬头见人?
先前她越是嚣张,此刻便越是屈辱。
宁长久的声音还在她耳畔不断响起,让她乖、听话、顺从,那是父亲教训女儿时用的语调,显然是刻意羞辱她的。
好过分……自己又不是小姑娘……
赵襄儿咬紧了唇,薄唇鲜艳欲滴。
恍惚间,她忽然觉得,几千年前,在同样的地方似乎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时隔千年交叠的场景像是一把钥匙,唤醒了她尘封多年的记忆。
“夫君别罚了,羲和知错了。”
神殿里,羲和柔柔地跪在地上,看着一脸严厉的年轻人,低头认错。
这是她的王座,她又在自己的王座上挨了罚。
帝俊严厉地注视了一会她,旋即将她扶起,怜惜地抱在怀中。
“你若再敢在修行上懈怠,下次可就不止这些惩罚了。”帝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