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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淡道:“要了解我们的日常生活,自然不难,难就难在深入,所以需要伪装。那时候巫寐便出现了,她一段时间曾经隐瞒身份,与我们有过许多接触,了解自然也足。而那女人好似与她同级,甚至地位比她还高一些,倘若后来一切皆是巫寐与那女人一同筹划,那么那女人知晓我们的细节,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师清漪抿唇,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顿了顿,师清漪说:“你说那女人可能比巫寐地位还高,但是你刚才又说没听过她的声音,对她很陌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洛神长睫毛垂了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方静谧的影子。
她开始继续,慢慢回忆起那种比凌迟还要痛苦万倍的噩梦:“起初那女人说‘她死了’时,我并不相信。我未曾见过她的尸体,又如何能信,她在骗我。囚禁之地漆黑一片,那是一个分外奇异的地方,置身其中,大部分时间我并无意识,可是但凡我稍微清醒的时候,我从未感觉过口渴,饥饿等,似乎身体根本不需要这些……”
“难道你在那里面时,身体的新陈代谢会停止么?”师清漪愕然。
“可以这般理解。常人所需之事,在里头都不再需要了,我每日只是需要重复那种疼痛。太痛了,便晕过去,醒了,便接着痛,日复一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里头的时间其实相当于停止了。”
没有新陈代谢,那的确是一种时间停止。
却更是一种残酷到极点的永恒。
在这种永恒之中,洛神就要永远永远遭受那种反复的折磨。
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一样,每天被绑缚在悬崖上,重复着被老鹰的啄食,第二天,第三天,不知道多少天,痛苦永永远远无止境。
想到这,师清漪脸色完全白了:“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起初我也不晓得。”洛神道:“后来,我渐渐适应了,我发现我清醒时,竟偶尔可以听到外头的一些声响。”
师清漪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洛神不再赘述,简单地切入了话题:“我能听到巫寐与那女人的一些只言片语,虽是只言片语,却能感觉到那女人的职权似乎比巫寐还要大一些。也能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有时人多,我猜想也许有百来个人,当是他们组织中的人,有时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有一次,我甚至听到了争吵,是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吵,那男人似乎在求女人什么,但是女人并未答应他。”
“能听到他们具体在争吵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