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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套着病房,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存在?
一片帘子挡在前头,师清漪屏住呼吸,轻轻将它掀开了。
眼前是一张床。
它是空的。
病床旁还挂着输液瓶,被子随意地铺开,输液管一端搁在上面,师清漪捏起看了一眼,看见末端的针头却不见了,残留在管中的药液沁湿了被单。
被单是皱的,有人睡过。
有人在这输液,且拿走了针头。
旁边仪器虽然都是关闭状态,但是手摸上去,依旧是发热的。
师清漪的心情此刻是说不出的复杂,那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对这里没有多少把握,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将她一路推到了绝境,如同被峭壁夹在缝隙中,不知进退。
希望,失望,犹疑,恐惧,都在一瞬间尝了个遍。
这样的黑暗中,连影子都无法陪伴她。她在这片死寂中抬起眸,看向那边的医用屏风,底下似乎透出隐约的什么东西的轮廓。
她缓步走了过去。
手心出的汗变得滑腻腻的,师清漪的身子挨着屏风一侧,小心翼翼地探头过去。
屏风后面的人影很近,一动不动立在那,身上似乎披了一件袍子。这个人非常瘦,披袍子的姿态就如同一个晾衣杆上挂了一条薄毯。
那是个骨架标本,上面挂着一块布,姿态诡异地站着。
师清漪深吸一口冷气,这时突然一只手从她后面伸出来,卡着她的脖颈,将她扯着往后贴,另外那只手上捏的输液针头紧随而至。
身后这人速度快得根本就让人无从反应,雪花落地般没有声响,谁也不知道这人原先躲在哪里,从哪个方向出来,只知道以这种情况,这人手里的针头一瞬间就可以要人性命。好在师清漪之前已经心有准备,脖颈侧过,一手往后撑着一推,就要似鱼般滑走。
她本想出声提醒外面的千芊,终究还是没有发声。
被这人贴着,除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温度,还能感觉到对方正在剧烈地发着抖,就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只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爆发出来。
身后那人灼热且紊乱的呼吸吹到师清漪脖颈上,师清漪心乱如麻,回手更确切地触到对方的腰身,浑身也跟随发了颤。
那人也在接触师清漪的刹那停下了。
针头落了地,在这寂静中竟然显得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