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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银色鱼尾敛着一种修长的双腿全然不同的韵致,显得更为魅惑。
濯川在这本图册上记录的那些诡物,皆绘在右页,又专门留了相邻的左页,详细记诡物的细节特征,攻击方式,是否有毒,能否致幻,显然在研究这些诡物上足了功夫。
但此刻右页女子图相配的左页上,濯川写的却是:“今日她饮了酒。她说未饮过酒,不晓得酒的滋味,在外听人提起,是好奇,便让我去给她打一壶酒回来。她饮过了,觉得热,央我将她带到凉快一些的地方,池水其实凉快,她却偏不愿待,我只得将她抱到廊阴凉之处,她侧躺在那里,我在旁用扇子替她扇风,她应凉快许多了。我怕她离了水,恐会不舒服,在旁给她备了水缸,时不时将水浇在她身上。廊上到处是水,我衣衫湿透了,她那般盯着我,望着我笑了片刻,竟过来抱我,我才知她醉糊涂了。”
“她酒醉时,让我摸她锁骨底的那一小簇鳞片,我不摸,她非要按着我的摸上去,说此处鳞片软。鳞片又怎会软的,我暗这是她的醉,但摸上去后,发觉的确是软极了,竟她的肌肤一般,又软又滑,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摸了她那处鳞片,竟觉得浑身发热,我未曾饮酒,为何会觉得热,甚至觉得她比往常更可爱了些。先前我发现她的歌声能让人致幻,我在,这回是她的幻术么?若这并非幻术,我为何会变得这般奇怪。”
师清漪洛神平素时常看书,能做到览看速度极快,这回只快速扫了几眼,便大致将这些字收入眼底。
而师清漪瞧见这些字,终于晓得濯川当初为何没有将这第本图册借给她了。
里头的内容,对濯川而言,的确是太过不便。
濯川面颊通红,慌忙去捡。
鱼浅却比她先一步捡起这本图册,又惊又喜:“阿川,这些是我。我怎地不晓得,你画了这么多的我,你何时画的?”
濯川窘迫地低着头,道:“许久之前画的了。”
鱼浅欢喜之余,却又嗔怪道:“你怎地将我这些诡物画在一个册子里?这可是你专门记录诡物的图谱,在你心中,我那些诡物竟是一路的么?”
濯川慌忙解释道:“不是的,鱼。这些都是我你初见之后,将你带回去养在水里的那段时间画的,那时我的确以为你是……诡物,不过后来我便没再往这诡物谱上画你了。”
鱼浅瞧起了方才翻开的那页上记载的文字。
濯川忙道:“鱼,你……你莫看这些字。”
“为何不能看?”鱼浅疑惑道。
濯川道:“起风了,这风有些蹊跷,我们莫要在此久留,快些离开才是。”
鱼浅欣然道:“好,那你先收起来,待我们到了安全之处,我再细看。”
濯川立即将图册收回捉妖箱的夹层内。
虽然濯川对图册之事是尴尬,不敢让鱼浅细看那图册上的文字,但师清漪晓得起风这事,的确不是濯川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