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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出发,纪云舒在马车内坐了差不多半天,骨头也早早就酸得要命了。
若不是卫奕一路上不停的与自己说话,她真会活活闷死。
“有一次,傅叔给我做了两个泥人,一个好胖,一个好瘦,然后上课的时候,我就问先生,胖的是谁,先生说是我爹,我又问瘦的是谁,先生说是我娘,然后我就笑先生,说他说错了,胖的那个泥人,其实是先生,因为我爹没有那么矮,瘦的那个,是师母,因为我娘可没有那么高,结果,先生就打了我好几板子,当时,手掌都被打红了,先生第二天就不来了。”
活该!
谁让你笑先生矮,笑她妻子高。
纪云舒也没打断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次,娘带我去寺庙里上香,娘说要给我求姻缘,然后一个解签的老伯就说……”他脑袋转了转,眼珠子朝上,使劲回忆:“说我命泛桃花,涿鹿千里,上有郎,下有君,说完以后,娘就把那个老伯骂了一通,还把他的桌子给掀了,娘好凶的我,我当时好怕。”
纪云舒忍不住笑了起来,问他:“卫奕,你知道命泛桃花,涿鹿千里,上有郎,下有君,这四句是形容什么的吗?”
摇头!
“那四句,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卫奕啊卫奕,当时的你,该长得有多么的清秀啊!
卫奕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咧嘴一笑,又开始说了起来。
天南地北,扯了一大堆。
纪云舒一边听着,一边扭了扭脖子,掀开帘子。
外头,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啊!
她回头一看,发现马车后多了好几个侍卫,后方不远,还紧跟着一辆马车。
看驾马的那人,不是李时言身边的小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