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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说归说,听三叔说的严重,也还是把寿衣穿在了身上。
我心里好笑,穿件衣服的工夫,两个人也会吵起来。
我们三个各自穿好寿衣,彼此看着都挺别扭的。三叔又叮嘱道:“一会进去,我在前面走,你们跟在我后面,我不让你们说话的时候,千万别说话。到了能说话的地方,我自然给你们信号。听懂了吗?”
我和马谡都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我知道三叔所说,并不是危言耸听,这宾馆里,除了那个有树的房间,其他的地方也不太平。弄不好的话,我们很难能活着走到那个房间。
三叔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捧在手里,就准备从那宾馆的门进去。
我提醒三叔:“上次我们穿着寿衣,手里不是捏着供香吗?”
三叔摇摇头:“今天这寿衣上面有死气,就不用供香了。你在我身后,点一根白蜡照明就行了。”
马谡说道:“我带着手电了。”
三叔摆摆手:“咱们穿着寿衣,你见过灵堂里面用手电照明的吗?不都是蜡烛吗?”
马谡被三叔抢白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三叔捧着罗盘,我点了一根白蜡烛,跟在他身后,马谡落在最后。
我们三个依次走进了艺苑宾馆。
进了宾馆之后,就是那种意料之中的冷。这种地方通常都是这样,明明不可能有风,但是你却总能感觉到有风吹到脸上,而且那风就跟刀子一样,刮得脸生疼。
由于这次我们没有打手电,只有我手里的一根蜡烛照明,所以光线更暗了。那点烛光在这楼里,连星星之火都算不上。
三叔捧着罗盘,先在一楼的大厅转了转,好像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挥了挥手,往旁边的楼梯间走去。
进了楼梯间,我猛然想到之前和胖大海曾经困在这楼梯上。便上前扯了一把三叔的衣服,三叔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