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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肮脏的看不出原色的木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当做草席,两人脱掉草鞋光着脚,也不冲洗,直接躺在上面恢复体力。
那个叫做清水的年轻人艰难的翻个身,从地炉余烬旁扒拉出一截竹筒,对准嘴就是一阵狂饮——屋里当然是没有铁锅的,随手可得的竹子便成了他们最常用的炊具。
他喝完一半,把竹筒递给男人,“草籽草根煮的有够烂,就是有点苦,下次换一种试试……不对,我们有钱了,再也不要吃这种连狗闻了都会皱眉的东西。”
男人没有吭声,接过竹筒默默喝着。
看了一眼面色青白隐隐露出胸骨的年轻人,男人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印象中那个留着总法,显得朝气蓬勃的圆脸青年,如今变成现在这幅披头散发的干瘦骨头架子,却不知怎么和妹妹交代……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吃尽苦头,不但没闯出什么名头,受旧日身份所限,反而日日饥不果腹,再这么下去,身子都要毁了。
男人下定决心,拆开麻绳,捻出三枚大钱,将剩下的推到年轻人身边道:“小心保管好钱财,我去买吃的。”
“我要一起去!”年轻人一骨碌爬起来,“等你回来我已经饿死了,你答应过我的,今晚要吃饱。”
“不行,财怎么办!”
“哎呀!你抬头看看这鬼地方!”年轻人指着四处透光的屋顶,“野狗都不来,就算把钱挂在这里,几年也少不了一枚。”
男人皱眉,正待劝说,突然警觉的转过身,手中已然从茅草中抽出一根摩挲的相当光滑的木棒。
房门的阳光被一道身影遮住,让本就阴暗逼仄的环境更加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