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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韵青拿着手里金锞子把玩了片刻,这才抬头问曾荣:“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喜欢。”曾荣回道。
“因何不喜欢,凡事总有个缘故,长辈们给的赏钱哪有退还的道理?”于韵青直觉事情绝不是曾荣说的这么简单。
“您见过谁家的赏钱会给一个金锞子,且还是对一个初次上门的陌生人?不对,不是陌生人,是和她孙女有过节且偏又拒绝卖身给她为奴的一个小绣娘。还有,我们送去的荷包拢共才卖了十六两银子,可她给我和阿樱姐的赏钱却值二十两银子。对不住,这赏钱我不能要,更别说,王家老夫人交代的事情我没法完成,都说无功不受禄,我不想因为这事到时牵连到徐家。”
“徐家?你是说这赏钱和徐家有关?”于韵青问。
事实上,看到这枚金锞子,她心里也不平静,也一直在琢磨王老夫人的用意。
因为从她十五岁进绣坊起,到今日有十五年多了,这十五年她没少和这些世家大族打交道,也没少送货上门,她自己拿到赏钱最多的是二两银锭,那些小辈们上门通常也就是抓一把大钱,像曾荣这样拿一枚金锞子绝对是第一次。
俗话说,反常必有妖,王家一出手就是两枚金锞子,她也害怕也胆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