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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朱恒若是四肢健全,这说辞还有点可信度,可他是个残疾人,连基本的人道尚且难以完成,怎么可能还会生出别的心思?
因此,敏感的太后猜出,此事多半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多半又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可看在小孙子的面子上,她答应去和朱恒谈谈。
于是,送走儿子儿媳后,太后进了朱恒的屋子。
朱恒听了这番说辞先是惊愕,继而是愤怒,最后是断然拒绝。
毫无例外的,待太后一离开,朱恒又把人撵出去,再次把自己关起来。
这一次的伤痛犹胜于从前,他都已经认命了,已经把自己藏起来尽量不影响到别人了,可他们还是不放过他,更可恶的是,居然连他死去的母亲也不放过。
一股无边的悲哀把他紧紧地包住了,令他绝望也令他窒息,犹如困兽般的他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把头埋在双臂中,呜呜哭了起来。
门外站着的阿梅早在朱恒砸东西之际就把太后请了来,太后站着门外陪着掉了小半个时辰的眼泪,到底没敢惊动这个孙子,只命两个随侍太监站在门外随时注意屋内的动静。